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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远的山村里,有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树干粗得三个壮汉都抱不住,树冠遮天蔽日,连正午的阳光都只能漏下几缕。村里的老人说,这棵树有灵性,树下住着狐仙。
村东头的李老汉年轻时不信邪,有一年大旱,庄稼都快枯死了,村里人凑钱请了道士来求雨。道士绕着老槐树转了三圈,烧了符纸,又洒了米,最后说：狐仙要一只活鸡,明日午时放在树下,雨自然来。
李老汉嗤之以鼻：装神弄鬼！第二天,他偷偷把鸡拎回家炖了。结果当天夜里,他家屋顶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瓦片来回走,可爬上房顶一看,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村里别的人家按道士说的放了鸡,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唯独李老汉家的田里滴水未落,庄稼全枯死了。
从那以后,李老汉再也不敢靠近老槐树。村里人说,狐仙记仇,但也讲理,只要不招惹它,它还会保佑村子平安。
有一年,一个外乡的货郎不信邪,非要在树下过夜。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昏倒在树下,醒来后疯疯癫癫的,嘴里念叨着：红衣裳……会笑的狐狸……
货郎疯癫之后,村里人更加敬畏老槐树,每逢初一十五,总有人悄悄在树下摆些瓜果糕点,祈求狐仙保佑。日子久了,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年,村里来了个姓赵的年轻书生,说是进京赶考路过此地,借宿在村口的张婶家。这书生读过不少杂书,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听说了老槐树的传闻后,不但不怕,反而兴致勃勃,非要夜里去树下看看。
张婶劝他：后生,那地方邪性,去不得！书生却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哪有什么狐仙不过是乡野传闻罢了。
当晚,书生提着灯笼,独自来到老槐树下。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绕着树干转了一圈,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笑声,像是女子在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