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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年,马上迎来殿试的日子了。
栖云轩的梧桐叶第三次染金时,我及冠宴的请柬已送至六部九卿。柳王氏盯着礼单上御赐狼毫笔一对,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去开祠堂请族谱,给慈哥儿加冠赐字。
吉时将至,我跪在蒲团上,看着族老将白玉冠悬在我发顶三寸之处。香烛青烟中,柳父展开洒金宣纸:《易》曰'自强不息',赐字'子羲',望尔如羲和驭日,光照我柳氏门庭。冠冕压下的刹那,我听见柳明璋从牙缝里挤出的嗤笑——像极了那年撕书时炭盆的爆裂声。
三日后殿试,我在保和殿前整衣冠。朱红官袍下,束胸白绫已换成金丝软甲——是萧景言命人连夜送来的。皇帝执朱笔点我上前时,我瞥见砚中倒影,竟比真人威严。
今有河道淤塞、边关粮荒、吏治腐败,尔当以何为先老皇帝声音混着痰音,目光却如鹰隼。
我执笏的手稳如磐石:慈闻治病当断其源。河道淤在泥沙,粮荒困于漕运,吏腐源于考课。请以考功法整饬吏治,清吏治则百弊自消。
金榜贴出那日,柳府门前的爆竹屑积了三寸厚。我接过状元袍,转身将御赐的琼林宴请柬递给门房:赏你了。我盯着柳王氏强挤的笑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跪在雪地里求一碗治咳疾的枇杷膏。
外放青阳县令的圣旨颁下时,柳明璋在回廊堵住我:七品芝麻官,可别饿死在任上。
不劳兄长担忧,兄长还是勤奋学习吧,好不容易上了乡试榜十三,别又考好几年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