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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因果烙点燃龙鳞。沈璃将最后半块血玉镯塞给晏清辞,她的身影开始透明。当晏清辞将玉镯按在龙鳞上时,龙首突然睁开双目,瞳孔里映出三百个轮回的真相——监正们为延寿,将双生子的命魂炼成龙鳞,每片鳞甲都是时空锚点。
兄长,动手！沈璃的残魂融入玉镯,血玉镯突然爆裂,碎片刺入龙首七寸。晏清辞握着银剪刀,将龙鳞一片片剜下,每剜一片,就有一个监正时空崩溃。当最后一片龙鳞被剜下时,七轮血月同时熄灭,只剩下一轮新月悬在客栈上空。
客栈开始剧烈震颤,所有命格房的房门同时洞开。晏清辞看见每个房间里都走出一个自己与沈璃,他们的因果烙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当所有身影重合的刹那,银剪刀突然化作弑龙刃,刀柄缠着的青丝突然生长,将整座客栈包裹成茧。
茧中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将梳魂篦刺入茧心：清辞,该醒了。剧痛中,晏清辞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怀中抱着的不是沈璃,而是个啼哭的女婴。女婴襁褓绣着九尾狐踏月图,腕间戴着半块血玉镯,镯身上刻着沈璃二字。
雨停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晏清辞看见客栈废墟上立着块新碑,碑文写着：镇龙钉晏清辞、沈璃之墓。碑前摆着盏人皮灯笼,灯面上的生辰八字正是他与女婴的。当他触碰到灯笼时,灯面浮现出沈璃的笑脸,她的唇瓣开合,无声说出三个字：来找我。
远处传来鸡鸣,女婴突然不哭了。晏清辞低头看去,女婴的右眼尾浮现出胭脂色妖纹,与沈璃的一模一样。他怀中的银剪刀突然发出龙吟,刃口映出客栈的倒影——那里灯火通明,沈璃正站在门口,发间青铜钥匙泛着微光,仿佛在等待某个永远不会到来的归人。
第十章
因果烬
黎明前的黑暗如墨汁浸透乱葬岗,三百盏人皮灯笼突然集体熄灭。晏清辞怀中女婴的啼哭声戛然而止,她的右眼尾妖纹渗出金血,在襁褓上勾勒出客栈平面图。银剪刀的龙吟突然转为呜咽,刃口映出的客栈倒影正在燃烧,火势从丙戌房蔓延至整座建筑,檐角骨铃在火海中发出临终前的咯咯笑声。
来找我。女婴突然开口,声音却如沈璃般沙哑。她的瞳孔分裂成双瞳,左眼映着现世黎明,右眼浮现龙腹中的景象——监正们的时空锚点正在逐个熄灭,她们的躯体化作星纹符纸,被龙尸逆鳞吸收。晏清辞触碰到女婴心口,那里嵌着半块血玉镯,与他腕间残片拼成完整阴阳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