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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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传来直升机轰鸣,傅承渊带着税务稽查人员破门而入时,大屏幕正切换成陆氏珠宝走私血钻的4K视频。林雪柔瘫坐在地毯上发出尖叫,羊水破裂的液体浸透香奈儿高定套装。我蹲下身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你买通护士给我爸注射的氯化钾,现在正在你静脉里流淌。她瞳孔骤然收缩的瞬间,傅承渊的律师团已向警方出示全套医疗记录。我摸到她藏在手包里的录音笔,那是她准备用来要挟陆明宇的底牌。
庆功宴在傅氏大厦顶楼举行,傅承渊将我抵在星空幕墙上时,我摸到他后颈未愈的咬痕——那是拍卖会那夜我神志不清时留下的。他喉结在我掌心滚动：苏设计师的签名,我很喜欢。落地窗突然映出漫天焰火,无人机群在夜空拼出我设计的破碎银河项链,每颗陨石吊坠都刻着我们的名字。我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想起三小时前他在地下停车场徒手捏碎林雪柔用来行凶的胸针。
午夜钟声响起时,城市地标建筑同步亮起星云图案。傅承渊打开钛合金保险箱,两枚婚戒在防弹玻璃罩内流转着银河光泽：你当年扯断的银杏项链,我请NASA用回收卫星零件重铸了。戒圈内侧的Star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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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dust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我突然想起他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翡翠,此刻正在心口发烫。他的指尖划过我颈侧动脉,那里跳动着与翡翠同频的诡异温度。
十年后的某个雨夜,女儿举着智能手环冲进设计室：妈妈,爸爸在北极圈埋了宝藏！全息地图显示坐标竟是我当年丢弃婚戒的冰川。科考队钻开冰层时,机械凤凰衔着时光舱冲天而起,傅承渊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在极光中微笑：这是用南极陨石打造的诺亚方舟,下次开启应该是女儿婚礼时。我抚摸着舱体表面熟悉的银河纹路,突然发现某个凹槽与父亲遗留的怀表严丝合缝。
临终医疗舱里,傅承渊将神经接驳器戴在我布满皱纹的额角：把你关于我的记忆上传到婚戒卫星。我抚过他霜白的鬓角轻笑：那你要在猎户座星云等我。当心跳监测仪归零,全球夜空同步亮起Stardust的激光投影。女儿打开首饰盒最底层,泛黄字条上是他遒劲的笔迹：请永远相信,我比钻石更永恒。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四十年傅承渊站在银杏树下,将沾血的项链缠在我手腕时眼底的星火。
拍卖厅穹顶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骤然熄灭,我耳垂上的蓝钻耳钉突然发出蜂鸣。傅承渊在黑暗中将我冰凉的指尖按在他领带夹上,金属表面浮现出全息投影——林雪柔正在后台往展品喷洒伪装剂,试图掩盖合成钻的荧光反应。我的智能项链自动启动光谱分析模式,将赝品的分子结构投射在拍卖台上空。陆明宇举牌喊出三千万时,我故意碰翻香槟杯,淡金色液体泼在防弹玻璃展柜上,纳米防伪墨水遇酒精溶解,露出底层我亲手画的银杏叶水印。
五千万,买设计师当场复刻的权利。傅承渊拽着我手腕高举。镁光灯聚焦时,我戴着触感手套的右手凌空绘制,全息粒子在拍卖台上空重组出十二种戴比尔斯认证的切工形态。林雪柔冲上台抢夺激光笔时,她裙摆的智能纤维突然收紧——那些会根据心跳变色的布料,此刻正映出她心律不齐的诡谲波纹。傅承渊的保镖从消防通道押出浑身发抖的鉴定师,那人胸牌上还沾着林雪柔的口红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