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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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突然暴涨,圣女发出凄厉尖叫。萧珩的软剑刺穿树干,青铜汁液喷涌而出,每一滴都映出段血腥记忆。苏玉绾在火海中转身,望见萧珩心口的红莲正在凋零。
值得吗她抚上他苍白的脸。
萧珩笑着咳出血沫：你忘了吗漠北儿郎的魂...他握住她执剑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向来是燃给心上人的长明灯。
地动山摇间,三百青铜棺齐齐开启。苏玉绾的龙袍化作烈焰,漠北苍穹升起第二轮血月。千里之外的南诏瘴林里,所有合欢花瞬间凋零,露出底下森森白骨砌成的王座。
漠北的朔风卷着骨铃残片掠过青铜王座,苏玉绾的冕旒垂珠撞出细碎声响。她望着王座扶手上新浮现的合欢花纹,忽然记起萧珩消散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囚笼,在你睁开眼时就已经筑成了。
陛下,北狄进贡的雪狼到了。碧桃的声音在地宫入口响起,却带着诡异的回音。苏玉绾转头望去,侍女腕间的银镯爬满青苔,裙摆下隐约露出森森白骨。
青铜地面突然渗出粘稠血水,倒映出无数扭曲人脸。苏玉绾的龙靴踩碎一张尖叫的嘴,径直走向王座后方新裂开的缝隙。那里嵌着半卷兽皮,墨迹竟是用长生引混着人血书写。
...朔月之时,王座下的三百英魂...她指尖抚过残缺的字迹,忽然被拽入幻境。黄沙漫天的古战场,银甲将军摘下鬼面,露出程小将军的脸——可他身后飘扬的,是绣着合欢图腾的前朝军旗。
骨铃从地宫穹顶坠落,苏玉绾望着掌心浮现的青铜鳞片。这些从王座缝隙生出的异物,正在蚕食她重生后得来的血肉。碧桃呈上的铜镜里,她的右眼已然化作琥珀色竖瞳,与南诏圣女的妖瞳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