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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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绾突然轻笑。她扯下残旗裹住萧珩的伤口,沾血的手指在他眉心画下新的红莲：传旨,迁都漠北。既然合欢要开...指尖抚过青铜钥匙,朕便让这万里疆土,都做它的坟场。
三个月后,南诏瘴林深处。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从血池中起身,耳畔合欢耳坠叮咚作响。她望着北方腾起的狼烟,唇角绽开与苏玉绾一模一样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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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裹着砂砾拍打窗棂,苏玉绾望着舆图上蔓延的赤色标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钥匙。迁都三月,合欢花竟追着龙脉疯长,昨夜又有三个村落消失在花海之中。
陛下,程将军在鸣沙湾发现了这个。碧桃呈上玄铁匣,锁孔处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是萧珩的血。
苏玉绾将钥匙插入的刹那,匣中骨铃突然无风自动。三百个婴孩的啼哭在殿内炸开,琉璃灯盏齐齐爆裂。她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唇角流血,发间不知何时缠满了合欢花藤。
绾绾！萧珩破窗而入,掌心符咒拍向铜镜。镜面蛛网般裂开,渗出墨绿色汁液,映出南诏圣女讥诮的脸：我的半身,你可闻到血肉养出的花香
苏玉绾突然扼住自己咽喉。锁骨下的疤痕裂开细缝,钻出带刺的藤蔓,每一片叶子都长着人脸。萧珩咬破舌尖血画符,却被藤蔓缠住手腕拖向镜中。
当年你用长生引锁我魂魄...藤蔓勒进萧珩心口的红莲,可曾想过这蛊虫最喜帝王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