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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向南抖如筛糠,拾起笔。

陈阳吹了声口哨,夸赞道:“林市长杀伐果断。”

石向南愤怒地瞪了陈阳一眼,不知道这个碍眼的男人是谁。

林雅拿过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冷冷看了丈夫几眼,说道:“你的烂事,我不知道,也不会管,但如果纪委找到你,你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会主动举报石向南,因为那样对她仕途也不利。

现在离婚协议书握在手里,她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石向南脸色死灰,一声不吭。

回道车上,林雅沉默不语,陈阳看她,劝道:“想哭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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