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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发问，问得向南心里直叹气，赶紧劝道：“这样这样，大家都先别这么生气，冷静一下。杨老师我非常了解她，我们以前是同学，我拿人格担保，她的性格一直很好，应该不至于下手很重打孩子。但我也能理解您，她确实处理不当，就像您说的，她可以推开，或者告诉您让您去教育，我想她当时应该也是看孩子学习总不在状态，着急了点。”
他诚恳地望着孩子母亲，注意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看这些话没有加重她的怒火，又继续道：“您看看她的上衣领口附近，确实都扯得变形了，说明当时还是用力拉过的。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好吗？杨老师先向您道个歉，这次课的钱不算，之后您再买课都打八折，以后如果小家兴还闹腾，就让您来管教，可以吗？”孩子母亲脸上的怒容散退了些，但依然不愿消减了气势：“以后？以后的课都换另一个老师教吧。续不续课我不知道，先把现在的上完吧。”向南往杨老师那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这时道个歉，这事就算解决了，但她没看向南而是看着地上，脸颊由于生气涨得鼓鼓的，嘴角垂得都快要落到了下巴。
忽然她转身拿起桌上的包，冲出了门外。几人愣在了原地，然后孩子的母亲冷笑道：“看见了吧？道歉都不愿意，真没礼貌。姜老师，她有教学资质吗？”向南：“有的，我们这所有的老师都要具备教学资质。”家长：“哼，下次课决不再让她上了。还扯坏了衣服，什么破衣服这种质量。”
向南想到以前，杨婳为了赚钱整天整天上课，嗓子总不见好。以前课时费不高，她就靠多上课来弥补。办了机构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老同学们，可是就算给她涨了课时费，她还是不愿意买几件上档次的衣服。她是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他并不知道，她从未说过，但他觉得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不然，在现在的环境里，哪有女孩子会亏待自己的穿衣打扮？他又看了看躲在妈妈的臂膀下，紧靠着她身子的孩子，一阵心疼。
熊鹏看着气氛稍微缓解了，帮着劝道：“阿姨您也别生气了，打孩子呢是她不对，她也就是个小女生，经验还不足，您也别计较了。”说完他俯下身对着孩子道：“家兴啊，等会叔叔给你买薯片吃好吗？”
孩子妈妈道：“算了，薯片那玩意吃多了不好。今天先这样吧，你们给我换个老师，不然这课我就退了。”
熊鹏：“行行，您放心，下次来换个老师，您试下课。”家长点头表示同意，牵着孩子往门外走去，几个围观的家长凑上去七嘴八舌开始盘问开来。
向南心里很乱，熊鹏也一样，众人散后，他两又站了很久，熊鹏道：“你说那家长什么玩意儿，不就是稍微打了几下吗？我相信杨婳不会下重手的。”
向南道：“你可要在别的家长面前注意言辞啊，什么叫‘打’了，我觉得她没动过手。”
熊鹏见向南还在火头上，缩了缩脖子道：“哎呀，你别这么生气嘛，你了解我的，说话没遮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