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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道:“臣观髡人行止,或可不必一味征剿,其为海寇,亦为海商,可令熊文灿依郑芝龙例再行加增,
剿抚并用,消弭兵祸,也未可知”
一个时辰后,温体仁靠坐在大轿中闭目养神,轿子很稳,坐在其中有一点悠悠的韵律感,这让他有些昏昏然的睡意,他感觉到这个帝国的虚弱,
但它却依然保有庞大的体量,
温体仁从未想过它的倾颓,哪怕仅仅凭借巨大的骨架也可以压垮那些不断出现的寻衅者,东虏可以跨越边墙,却无法占据关内,流寇虽然肆虐,不过是过境的蝗灾,新出现的髡贼虽然占据了广东,在温体仁看来,也不过是滨海流贼,他轻舒一口气,只要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府门房,温府管家将一本礼单交还给熊文灿的信使,
道:“我家老爷素来清介,
礼重难承,
贵使回去只转告熊督,
所托之事已谐,不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