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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祠堂异动,供桌上的祖宗牌位自行调换顺序。曾祖父的灵位渗出黑血,木质纹理扭曲成黄皮子的轮廓。我伸手擦拭时,牌位突然裂开,掉出半枚生锈的青铜钥匙——正好能打开地宫将军棺底的暗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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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子时,血月临空。我跟爷爷在地宫摆下七星钉魂阵,七具浸泡过黑狗血的棺木围成北斗状。当铜铃摇到第四十九响时,地底传来锁链断裂声,将军尸身突然睁眼,铠甲缝隙钻出无数白毛黄皮子。
三叔率众破阵而入时,我总算拼齐了全部真相:百年前曾祖父为夺风水宝地,活埋了黄二奶奶全家。黄皮子以全族性命为祭,在戊寅年立下血咒。每轮甲子必须用守墓人血脉献祭,否则阴兵怨气将吞噬整个东北。
青铜钥匙打开的暗匣里,躺着根刻满梵文的陨铁钉。爷爷突然用铜钱剑刺穿自己心脏,血柱喷溅在陨铁钉上:记住,镇魂钉要钉在...话音未落,黄二奶奶的利爪已穿透爷爷胸膛。我抡起铁锤砸向陨铁钉的瞬间,看见将军尸身化作流光融入钉身,地宫中响起万马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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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钉入土的瞬间,地宫穹顶炸开幽蓝裂缝。我看见爷爷的尸身悬浮半空,黄二奶奶的尾巴正从七窍钻入躯壳。三叔突然夺过青铜虎符按进自己眼眶,血肉模糊的眼窝里长出金毛,九条尾巴如同开屏孔雀刺破棉袍。
阴兵借道的轰鸣声中,整座山体开始崩塌。我抱着爷爷逐渐冰冷的身体坠落,裂缝里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忘川河水。数以万计的苍白手臂从河底伸出,每只手掌都攥着燃烧的纸钱,火光照亮河面下无数张与我相似的脸。
张家小子,该醒醒了。摆渡人的竹篙点破幻象。这个戴斗笠的老者没有五官,蓑衣缝隙爬满透明蛆虫。乌篷船行至河心时,他突然掀开船板——舱底整整齐齐码着七具我的尸体,每具尸身的致命伤都与村民死法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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