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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秀坐下吧,我想说的事,和郡主也有关系。”他两袖一拂,端端坐在正中,苍老又瘦小,气势却凛然十足,端的是生杀予夺姿态、兼济天下风骨。
戚容倚便坐了回去,恭敬听晏公道:
“郡主的事,我亦有耳闻。原本我是想来送送玄英的,既然隐秀在这里,那有些话我也直说了。”他直视戚容倚,“这事郡主既然做了,我们还是得为她谋算好最大的利益。刘氏会不会因此元气大伤,不好说,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不止靠着官家的昏聩和信任,必然也积攒了不少我们看不见的势力。楚良训是能摆在明面上的,但暗地里的,咱们慎防了这么久,也该寻个机会引蛇出洞了。”
韩寂颔首附和,“官家在此事中,只要不偏袒刘氏,咱们做事就能比从前松快一点,不至于束手束脚。到时动到了刘氏根基,他自然会露出以往隐藏的獠牙。”
晏缘之向来很欣赏韩寂,他被太宗皇帝钦点榜眼的时候,还是个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贫民书生,带着个十岁的小拖油瓶,拒了一桩又一桩婚事,不少人心里都对他颇有微词。那时候晏缘之给了他一处避雨之地,收他当学生,教他为政处事之道,这人学会了一半。
将晏公身上的风骨学了来,却没学会他的玲珑活泛。稳重公正、殚精竭虑,唯独人情世故,有时还要皙仪教他。
不过不影响晏公对这学生的激赏,他当即点头,“玄英说得不错。若要动根基,现下最好的破口,就是刘昭容。”
戚容倚指尖一僵,刘胭的确是已经被禁足了,也是赵措和伶绾泼脏水的对象,但是……
他的迟疑没能逃过晏缘之的眼睛,座上相公轻叹一声,“你媳妇给她求情了吧?”
戚容倚一怔,自知反驳不了,于是颔首,“或许吧,不然怎么只是禁足呢?连冷宫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