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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旸对她此刻的乖顺很满意,很快有了睡意,原不稳的呼吸渐渐变得匀长。路曼瞪了他一会也觉得没意思,捏着拳头在他脸侧比了个揍人的手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捏着鼻子、就着这个姿势再次入睡。
酒精味无孔不入地在鼻尖萦绕了一整晚,等醒来时路曼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喝酒的那人是她。
言景旸坦荡地眸子扫过她蹙起的眉尖,语气认真“你这样好丑。”
路曼还未来得及发作,言景旸起了床,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路曼转过头,他正不急不缓地换掉身上沾染了浓浓酒味的衣服,结实的胸膛坦露出来,他像完全不在意她的注视似的,径自开始褪掉长裤,路曼连忙翻了个身背对他,身后传来他的抱怨“所以你就让我这样睡了一整夜”
路曼支吾着,声音细细“我又不能帮你脱衣服”
“怎么不能”言景旸扣好最后一颗衬衣扣子,矮下身子撑在床上,薄唇凑到她耳边开始暧昧地呵气“你又不是没看过。”目光移到她逐渐变红的耳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路曼脑海中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时刻应该打马赛克的画面,酡红着一张脸慢吞吞转过头,她揉了揉依旧干涩的眼睛,反反复复、认真地打量了他数次,难以置信地问“你中邪了”神智正常的言景旸怎么可能出这种话呢
被怀疑神智是否正常的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心里将昨晚出主意的某个人揍得倒地不起之后,直起身子坐在床边,从容不迫地将衬衣袖扣扣好,对着周围的空气“昨晚没有打电话告诉你我会回家很晚很抱歉。”
身后陡然传来一阵翻箱倒柜声,言景旸轻蹙起眉,诧异地回头,眼前突然多了一支体温计,原连贯流畅的动作一下子就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