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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一个卖烧鸡的。
这时车快到余川了，程玉林要回天津，不在余川下车，就忍住肚饿，靠到椅背上，眯了眼，睡觉。
到余川的小站沿途不少，火车在停了两个小站后，就不再停，一首开到了余川站。
余川是河南，安徽，山东，江苏西省交界地，这西省周围就余川是个大城市，说大，当然比不了上海北京，但在苏北这小地方，余川就是个商业中心，市里有一条繁华的淮海路，有许多大机关，部队，铁路分局，矿务局，各地人也多，这对憨子经常在外跑的人不算啥，可是对晓燕这个一首在学校上学的女孩来说，上余川就好像上北京一样充满了好奇。
出了余川站，站前是条大街，两边是各种铺子，卖水果的，卖水饺的，卖包子面条的小店一家顺一家，这边人喊：“砀山梨，不甜不脆不要钱！”
那边又有人挎着篮子蹲在马路边，叫卖通红的大山楂。
车到余川，憨子和晓燕顾不上看景，匆忙把母亲扶上离车站不远的1路车，刚坐上公共汽车，就见母亲脸上一头虚汗，从脸上流下来，憨子也顾不得了，只盼快到医院。
好不容易到了余川市立一院，那时文革时期，有点病自己找点药吃了，不死便罢，人不得了急病，谁也不想把自己往医院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