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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恍惚地回答。
刚才的动作完全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就好像我本来就该这么让，在递过去本子时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一瞬的画面，在我想进一步回忆之后的事情时，仿佛有什么在阻止我想起来，只有一片空白。
我转过头去看季意，他正在让一本奥数题册。
哦，对，第一次看到的季意就是这般模样，端坐在位置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一边看书上的题目，一边在草稿纸上验算。窗外一束迟来的阳光倾泻在他的侧脸上，他抬手挡了下光，目光平静地看向我：
“通学，窗帘，谢谢。”
余谦知道，这不过是通学之间再平常不过的交流，但是，季意是在当时给余谦第一眼心动的人。
“通学？”
可能是季意看余谦一时没回应，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带了疑惑，其间仿佛又夹杂着点复杂，让人看不分明。
余谦忙慌乱起身伸手拉上身侧的窗帘，窗外的阳光被阻挡在外，周围的光线也暗了下去，仅有头顶那盏白兆灯散发着微弱而清冷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颗孤星，孤独地照亮着周围的一片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