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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落下的阴影让姜珏回过神,她豁然起身,转头看着唐月初。
“你怎么没走?”唐月初盯着她的点漆的眼睛,声音很平静,但语调却带着几分嘲弄。
“你没叫我走。”
“现在倒是听话了。”唐月初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路边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她发青的脖颈。
“疼吗?”
姜珏摇了摇头。
“上车。”
姜珏乖乖的坐了上去,今晚折腾了一晚上,她其实已经很困了,可坐在唐月初的车里,她不敢睡。
“几点了?”唐月初忽然问。
姜珏忙拿出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