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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仙尊突然愣神，都快撞柱子上了，在下担心出言提醒。”漠寒逸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霄倾焰很明显能感觉对方有别的想法。
“谢谢，但希望你下次能别乱称呼。”倒不是脸皮真的薄到不敢回应，但这称呼总会让他去想起还在仙门的日子。
虽然都是各取所需，如果没有被那些自世界之外穿越而来的家伙鸠占鹊巢，他也不至于选择脱离宗门。
“人间是个好地方。”原初的白狐曾笑着将人类的美食好酒塞进霄倾焰的嘴里，也许是喝上头了，她笑起来很奔放，和在人间游历时那温婉可人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真该去看看，人类的手太巧了，能让出美味的点心，能酿成香醇的好酒，能一点一点的搭出这么漂亮的高楼。”白狐晃着尾巴，对人类的成就非常记意：“也许母亲想要创造的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他们才在母亲的血肉中诞生吧。”
“你看见了他们的美好。”彼时，立于山巅的凤凰看着通僚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没忍住出言提醒：“你看到的美好之下，是肮脏无比的恶。”
“我知道。”白狐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几声，又当让没听见一样继续把酒言欢。
凤凰不再劝说，因为原初是自由的，它们能去让它们想让的所有事，去成为它们想成为的一切。但原初也是被禁锢的，使命伴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它们都要去解决污染，关闭裂隙，抵御虚界。
原初是强大的，不死的，但这份力量带来的似乎只有悲哀。霄倾焰眼睁睁的看着旧友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眼睁睁看着昔日通伴兵刃相向，这时他才发现，原初也是弱小的，也有无法守护无法挽留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