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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微微挑了挑眉毛,轻声道:“是嘛,那你家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有些敏感?”
“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余念祖眨了眨眼,颇为轻松的摆摆手,“不过并不会,因为爷爷的遗嘱早就立好了,他的遗嘱只到我父亲那一辈,我们这些小的想也别想。一切有律师代劳,如果遇到不幸,只需要公布执行就好。说白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看谁的爸爸比较讨爷爷喜欢嘛!”
南樯啊了一声,面沉如水。
“别担心,就算我爸不争气分不到财产,我还有位有钱的母亲呢!”余念祖笑着调侃起来,“她也很有钱,有钱到我父亲在家都不敢发脾气,只能去阳台抽闷烟。”说完这句,他自己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南樯也跟着微微一笑,稍显勉强。
她当然知道这是余念祖的玩笑之词,一个没经历任何磨难的年轻富N代男孩,家庭和睦人生顺遂,几乎没有什么防备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笑谈家事,要知道他身后有普通几代人都挣不来的财富做后盾,自然可以这样毫无负担的谈笑风生。
而余思危,他对自己的父母总是讳莫如深,哪怕面对妻子也极少提起。原生家庭是他人生履历中的一块绝对禁地,也许是怨恨那不光彩的父母成为了障碍。如今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余家的遗嘱果然是不含孙子的。换言之,没有父亲的余思危,在爷爷故去以后,除了一笔保障日常生活的家族信托基金外,再也分不到半分半毫。
她忽然想起了过去的好多事,似乎都一一解释得通了。
比如余思危毕业以后没有进入家族企业,而是自己出来另立门户。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自立自强,现在看来,也许是家族企业早已被强势的叔叔把控,根本不曾给过他机会。
比如余思危对刁钻的未婚姑姑各种忍让,总是一再的迁就,当初她想进余家的大门,也在余思危的示意下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现在看来,也许是为了有机会继承老太太的财产,谁叫她没有任何的继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