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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哥让我多和你待着,他说跟着你能学到东西,而且你可以保护我,你比场子里那群天天琢磨占我便宜娶我的毛仔要靠谱多了。”
韩钰在说话的同时,余光扫到了一侧放电视的矮柜上,旁边有一个方桌,很干净,铺着白色桌布,有一樽香炉,里面燃着三根味道很浅的粗木香,一盘点心一盘水果,后方摆着两块木牌。
韩钰走过去,靠窗户的木牌上面写着:爱妻商云冽。靠门的木牌上字迹很小,她拿起看了一眼,只有两个字:淑培。
韩钰吓了一跳,“你结过婚,老婆死了啊。你有两个老婆?”
裴岸南非常迅速坐起来,他看了一眼韩钰拿着的牌子,整张脸变得暴戾而阴狠,他几乎是飞起来一般从床跃下,一把踢在韩钰手腕上,韩钰吃痛松开了手,裴岸南弯腰捞住,小心翼翼放在掌心吹了吹很微茫的灰尘,裴岸南力气多大,又处在盛怒边缘,踢韩钰的那一下实在不轻,男人都受不住,何况一个小姑娘,韩钰觉得很委屈,又抬头看他如同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擦拭牌子,以为他嫌自己脏,含着眼泪大吼,“有什么了不起啊,死人牌位而已,一块破木头!”
裴岸南忽然偏头,凌厉如刀的目光设想她,这段时间不管他怎样厌烦韩钰的呱躁,都没有这样狠过,就像他放进场子上班第二天,有资历老的手下看不惯韩军对他的客气和优待,合伙堵在包房里要教训他,裴岸南警告了他们两句,他们不听,摩肩接踵满口脏话的要打他,最后裴岸南也是这样的眼神射过去,将那几个人全部横扫在地,才用了不到两分钟。
韩钰以为他也要那样对自己,立刻吓得住了口,脸色煞白。
裴岸南冷静了一下子就的思绪,走过去将牌位重新放回原处,他看了香炉片刻,声音平缓说,“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没有别的方式让你害怕,这些东西谁也不可以动。”
韩钰揉着自己手腕,已经红肿了一片,疼得她忍不住发出细弱的声音,眼泪吧嗒吧嗒滚下来,裴岸南有些懊悔,他弯腰从矮柜最下层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有简单的药和纱布,他拿起来走到床边,拉住她坐下,很轻柔把袖口卷起,给她涂药,韩钰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丫头,她不眨眼睛盯着裴岸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酒红色头发被灯光一照才有的光芒,总之裴岸南脸上的五官此时非常柔和,并不像她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的刚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