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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看着沈清秋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口也像堵了块石头,她叹了口气,操着陕西口音,难得地温言软语：妹子啊,额滴个神啊…这人呐,就像那黄河水,奔流到海不复回。过去的船,撵不上咧。你瞅瞅你,多好个人儿,把自己耗成啥样咧额看那弹幕说得对着呢,放下,才能得自在。这世上,没有过不去滴坎儿,只有转不过弯滴人。
白展堂也收起了架势,难得正经地念了句打油诗：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沈姑娘,看开点,前面路还长着呢。
沈清秋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许久,她才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根冰冷的翡翠烟斗。
她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用苍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烟斗光滑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段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路…她低语,空洞的目光投向客栈敞开的、洒满阳光的大门,我的路…在哪里
她像是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在脚下啊,姐姐！吕青橙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姑娘眼神清澈,就像我的惊涛骇浪,打出去就收不回来啦,所以要看准方向再出手！你往前走就好啦！
傻妞也轻轻开口,带着四川话特有的温柔：就是噻,沈小姐。莫回头喽,前头滴太阳,亮堂滴很。
沈清秋握着烟斗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