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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飞得极低的那日,青年突然出现在晒谷场。他脸色比往常苍白,长衫上的银鱼纹像是褪去了光泽。
三日后有大涝。
他抓住我往谷仓跑的手,掌心竟带着暖意,让村里人把粮食搬到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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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的大叔们笑他杞人忧天,说节气已过白露,哪还会有大汛。青年却拉着我跑到渠边,指着水底:看那些鱼。
原本成群的鲫鱼正疯狂往上游,水面翻起密密麻麻的浪花。他弯腰掬起渠水,掌心的水竟凝成冰珠,颗颗都透着寒气。
老龙要发怒了。
他把冰珠塞进我手里,这能警示水位。
我跑回家跟爹说要搬粮食,被他抄起扫帚追着打。直到看见冰珠在桌上滚来滚去,越变越大,爹才变了脸色,敲响了村头的老铜锣。
迁粮食的那晚,青年站在渠边吹奏笛曲。笛声里,渠水竟乖乖退了半尺,给村民们留出搬东西的时间。我看见他袖口沾着血迹,想递帕子过去,却被他摇头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