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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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水莲蹲在地上帮他摆货,用红漆在木板上写越语价签,指尖沾着颜料也毫不在意。
这些在镇上中学门口肯定好卖,上次我弟弟就缠着要买发光玩具。她指着货架,睫毛上还挂着些早晨的水汽。
氤氲起来,整个人格外好看。
开张的第一天小棚就挤爆了,越南的小屁孩们,攥着皱巴巴的零钱,围着货架吵成一团。
阮水莲当翻译的声音脆生生的,这个五块、那个十块。。。收摊时唐时军数钱,越盾堆了半抽屉。
唐时军从兜里摸出支淡红色口红,这是他下午在夜市买的,塑料壳上画着俗气的凤凰。
给你的,算工钱。姑娘的脸腾地红了,把钱箱往他怀里一塞,转身跑进暮色里。
洁白的裙摆扫过竹编的篱笆,绕的他的心痒痒。
接下来半个月,铁皮棚成了夜市最热闹的地方。
阮水莲每天都来帮忙,有时带个竹篮,里面装着她妈妈做的越式春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