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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照顾你。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我会洗衣做饭,会处理伤口,我还知道......她差点说出我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受伤,赶紧咽了回去,我还知道怎么应对北境的严寒,我祖上在那边待过。
陈景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沉默了很久。风吹过窗棂,卷起桌上的宣纸,发出沙沙的声响。林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个请求很荒唐,一个女子随军,在这个时代是惊世骇俗的事。
好。他忽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明日卯时,府门口等我。
林砚之愣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那晚,陈景琛敲开了她的房门,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包袱。这是我给二哥备的伤药,你替我给他吧。他挠了挠头,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你对二哥不一样......北境苦,你多照看着他些。
林砚之接过包袱,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药瓶,心里一暖：谢谢你,三公子。
叫我景琛就好。他笑了笑,转身离开时又回头,我们父母早亡,只剩下我们兄弟三人,我们陈家不在乎门当户对,若......若二哥回来了,你们......他没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林砚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要亲眼看着历史走向既定的轨道,看着她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
可她还是想去。哪怕改变不了历史,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想陪在他身边。
天还没亮,林砚之就到了府门口。陈景珩已经带着一小队亲兵在等她,他给她备了一身男装,还牵来一匹温顺的母马。换上吧,路上方便。他递给她一个包袱,里面是干净的衣物和一些干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