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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以记忆为骨,以仇恨为血
地窖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亮墙上两张并排的纸。左边是苏晓晓画的沃里克:一团裹着花瓣的青蓝色火焰,周围标满了柏香沉默结晶恐惧的标签;右边是片空白,只在角落画了片槐树叶,旁边写着三个字——对抗者。
它必须怕沃里克怕的东西。林野的声音很哑,手里捏着从幽影谷带回来的骨片,骨片上的花瓣纹被他摩挲得发亮,沃里克靠柏香活,那它就得靠……
槐木。苏晓晓突然开口,铅笔在空白处画下棵树,我们老家的槐树,沃里克烧了它,那它就该护着它。她顿了顿,指尖点在沉默两个字上,沃里克怕吵,那它就得喜欢声音——人声、风声、任何真实的响动。
林野抬头看她,眼里有火光在跳。沃里克是虚构的,靠部落人的脑补活着,他抓起笔,在对抗者下方写,那它就得是真实的,靠我们记得的东西活着——张大爷的棋盘(缺了个角,他总赖账)、王婶的槐花饼(七分熟,要放两勺糖)、石板路上的裂缝(我数过,七厘米长)……越具体,它越有力量。
苏晓晓的铅笔顿在纸上,墨点晕开一小片。它的力量得和沃里克相克,她的声音发紧,沃里克的花瓣能让人结晶,那它的槐叶就得能化解结晶;沃里克靠吞噬人壮大,那它就得……
靠被记住壮大。林野接话时,指甲掐进了掌心,记住的人越多,它越强。
地窖外传来风扫过废墟的声音,像有人在哭。李婶和剩下的三个幸存者蹲在角落,听见对抗者三个字时,那个失去父母的小男孩突然抬起头,眼里蒙着的白雾好像淡了点。
可它怎么出现苏晓晓的声音很轻,像怕戳破什么,沃里克有祭祀当容器……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林野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犹豫,只有种近乎毁灭的决绝,像他当年在幽影谷非要闯进毒瘴最深处时的样子,只是这次,他要闯的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