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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着,视线却越过老板的肩膀,落在街角——那里停着辆黑色摩托车,车座上沾着泥点,看着很眼熟。
昨天傍晚,他就在打印店斜对面见过这辆车。车主站在树底下抽烟,个子很高,穿件黑夹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打印店的门。当时苏晴正在店里打包文件,完全没察觉。
找零。老板把塑料袋递给他,林舟接过,指尖触到塑料袋的凉意,突然想起苏晴手腕的疤。
他咬了口油条,豆浆的热气模糊了镜片。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周末有空吗局里新到了套数据分析系统,想请你看看。
林舟打字回复：再说吧,这周末要监考。
删掉监考两个字,他重新输入：再说吧。
走到公交站时,试卷被他夹在胳膊底下,边角被风吹得掀起。他抬手按住,牛皮笔记本从腋下滑出来,啪地掉在地上。最上面一页散开,露出背面的字——是他昨晚随手写的：若存在最优解,是否该忽略道德成本
风把纸页吹得哗哗响,像在替他回答。
第2章：意外与救赎
傍晚六点,打印店的卷闸门拉下一半,苏晴正对着计算器核账,铅笔头在纸上划得沙沙响。小星趴在旁边的折叠桌上画画,蜡笔涂得用力,纸背都透出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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