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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用枪指着谈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冲破喉咙。那只握着勃朗宁的手,在口袋里早已被汗水和体温浸得湿滑。食指死死扣在扳机护圈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杀了他!父亲的血,棉袍男人胸前洇开的暗红,还有这片被撕裂、被玩弄的土地……所有的恨意在胸腔里沸腾,灼烧着理智。
但另一个声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毒蛇在耳边低语:他为什么不开枪以他的枪法和位置,刚才在我被爆炸掀翻、狼狈爬行时,他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只是警告为什么是谈谈
他在等什么他需要什么
巨大的疑问像冰冷的铁钳,暂时锁住了喷薄的杀意。
我深吸一口气,刺骨的寒气和浓重的烟尘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借着咳嗽的掩护,身体猛地向残墙更深处缩去,同时右手闪电般从口袋里抽出!不是勃朗宁,而是一枚乌沉沉的、比鸡蛋略小的圆柱体——M24型柄式手榴弹!保险销早已在口袋里被我悄然拔掉,此刻,拉环正紧紧套在我的小指上!
老师!我用尽力气嘶吼,声音因紧张和烟尘而沙哑变形,要谈可以!先把您手里的‘烧火棍’扔过来!扔到我看得见的地方!否则——我猛地将握着弹体、套着拉环的手高高举起,暴露在残墙的豁口上方!手榴弹的铸铁外壳在远处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我们就一起听听这最后的‘问候’够不够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风雪似乎也屏住了呼吸。只有教堂废墟里燃烧的木头发出的噼啪声,如同垂死的叹息。
老师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赞赏的冰冷光芒他死死盯着我高举的手,盯着那枚随时能将我们两人连同这片废墟一起撕成碎片的手榴弹。他握着消音手枪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在评估。评估我的决心,评估我的疯狂,评估这枚手榴弹爆炸的后果对他那个更大的棋盘是否值得。
一秒。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