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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小姐!
我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说,烧了。
语气斩钉截铁,再无半分过去的柔软与迟疑。
从那天起,镇国公府里那个曾经追着靖王跑的沈知微,仿佛真的死了。我异常安静地养病,按时喝下苦得钻心的汤药,沉默地接受着父母兄长小心翼翼的探视和欲言又止的担忧。关于那晚宫宴的流言,关于靖王府门前的风雨,关于我为何突然病倒,府里上下都讳莫如深,无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半句。只有春桃偶尔红着眼眶,看着我用完药后怔怔望着空荡窗棂的样子。
心口那片被冰锥刺穿的废墟,在汤药和死寂的滋养下,并未愈合,反而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痂。不再流血,却也彻底失去了感知温度的能力。
就在我以为余生都将在这冰封的死寂中度过时,一道意想不到的圣旨,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打破了国公府的平静。
传旨的内监声音尖细,在正厅里回荡:……镇国公嫡女沈知微,淑慎性成,柔嘉维则……特赐婚于镇守西疆之抚远大将军裴铮,择吉日完婚,钦此——
抚远大将军裴铮那个传闻中战功赫赫,却也以铁血冷硬、不近人情著称的边关杀神赐婚
父亲和母亲接旨时,脸色都白了。母亲更是惊得几乎站不稳,被父亲死死扶住。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惊惶、忧虑,还有深深的心疼。这门亲事,无异于将我流放至苦寒边关,嫁给一个可能比萧彻更加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然而,当内监将那道明黄的卷轴递到我面前时,我竟异常平静地伸出手,稳稳地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