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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三天后,陆沉开始出现剧烈头痛和喷射性呕吐,CT显示脑部出现大面积水肿,可能是免疫系统对靶向载体的过度反应。
必须立即进行减压手术。神经外科主任面色凝重,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做。陆沉虚弱但坚决地说,他拉住苏念的手,如果我下不来...手术台...
别说了！苏念猛地打断他,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滚烫,你不会有事,小星还在等你回家！他说...他说...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是小星含糊不清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爸...爸...
陆沉愣住了,这个他盼了三年的称呼,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耳朵里。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完全不顾周围医生护士的目光。
听到了吗他在叫你！苏念把额头抵在他的手上,所以你必须回来,必须...
手术前的最后一刻,陆沉让苏念拿来纸笔,颤抖着写下了一封信。他写得很慢,因为右手已经不太听使唤,字迹歪歪扭扭得像小学生。
给小星：他写道,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爸爸已经变成星星了。别难过,爸爸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爱你。每天晚上你抬头看到的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爸爸在看着你...
写到这里,笔从他指间滑落。苏念再也忍不住,扑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