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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阴冷,只有那具无声的女尸静静躺着,在我无意识聚焦的视线里,那张苍白平静的脸,嘴角那僵硬凝固的弧度,仿佛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第二天清晨,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躯壳,挪进了南城区警察分局那栋旧楼里。大厅里混杂着烟味、汗味和尘埃的气息,几个带着隔夜焦虑倦容的男女挤在接待窗口前,喧嚣的人声嗡嗡作响,汇成一片混沌模糊的背景噪音。
手指掐进掌心,强行给自己打着气,可那股冰冷的不安始终盘踞在心底最深处。那个女人,那个印记……必须得找谁说说。即使对方会把我当作疯子。
最终,我挤到靠窗角落那张堆满卷宗、漆面斑驳的木头桌前。桌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制服肩章磨得发亮的老警察。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沟壑,法令纹深重,一双眼皮微微有些耷拉,但这双眼睛扫过我递过去的名片(上面印着我工作的那个让人退避三舍的名字——永宁殡仪馆遗体整容师:林玥)时,浑浊的眼珠里那点锐利的光,像针一样,瞬间刺破了我的故作镇定。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皱着眉,眼神在我脸上定格了几秒,那审视的目光仿佛带着重量,把我钉在原地。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摸出老花镜戴上,慢吞吞地挪开几摞快散架的档案夹,在抽屉深处一阵摸索,才掏出一个边缘磨出油光的警官证套,小心翼翼地打开。
你说昨天……永宁那边接了一个自杀的年轻女性。他用干涩略带沙哑的声音确认,眼神却粘在我的脸上。
对,是我经手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飘,喉咙发干,刘警官,她……她的身份确定了吗我看着他展开手里的证件内部。
老警长没回答,他枯树枝般的手指捻着照片的一角,将它正对向我这边。证件照里的短发女人笑容拘谨,眉眼清晰。
啪!
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那张脸——就是躺在我的操作台上,被我处理过的那张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