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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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涵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手抖得厉害。
齐浩然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协议书就往外走：明天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好,送到你妈那里去。
等等。方雨涵叫住他,声音很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齐浩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这三年里,你有哪怕一秒钟真心对过我吗
沉默了很久,齐浩然才开口：没有。
门被重重摔上,方雨涵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她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他总是说太油腻。后来她学会了清淡的菜式,他又嫌没味道。再后来,她干脆不做了,因为他总是不回家吃饭。
她想起那些个孤独的夜晚,她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面对偌大的房子。而他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应酬,回到家倒头就睡,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她想起他们唯一一次出去旅行,是因为公司团建。整个过程中,他都在跟苏晴聊天,而她像个多余的人一样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