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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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只剩下我和她。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幽香,混杂着发布会现场混乱的气息,钻入我的鼻腔。
她微微仰起脸,看着我这张憔悴邋遢、胡子拉碴的脸。然后,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我脚上那双沾满灰尘、在七十二小时网吧鏖战中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旧球鞋上,仿佛在寻找什么。
键盘呢她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沙哑和某种紧绷情绪的质感。那声音穿过周围的嘈杂,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跪穿了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句平静的、带着浓浓讥诮的…开场白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随即,像被点燃的引擎,疯狂地擂动起来！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底深处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复杂情绪。七十二小时的愤怒、委屈、孤注一掷的疯狂,在这一刻,在她这句带着刺的问候下,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瞬间消融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石头。手伸进那皱巴巴的环保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厚厚的、边缘还散发着新鲜油墨味道的文件夹。
文件夹封面上,是那只浴火振翅、昂首长鸣的数据光焰凤凰。
键盘我把文件夹塞到她手里,沉甸甸的,像塞过去一颗滚烫的心脏。我的声音同样沙哑,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不可查的颤抖,那玩意儿质量太次,早被我干报废了。
我迎着她骤然亮起的、仿佛蕴藏着星河流转的眼眸,咧开嘴,露出一个疲惫却无比灿烂、甚至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