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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些年……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过去的他,虽然家境后来败落,但眼神是明亮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一点点未褪的骄傲。现在的他,像一块被生活反复捶打、淬炼过的生铁,冰冷、坚硬,布满了看不见的裂痕。
有一次,他进来时,意外地带了一小盆水。他把水放在我能接触到的地方,示意我可以擦洗一下。这几乎算得上是奢侈的待遇了。我笨拙地用那点珍贵的水清洗着脸和手臂,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感。他坐在不远处一个破旧的木箱上,低着头,似乎在修理一把小刀,动作熟练却带着一种压抑的狠劲。
房间里的气氛意外地没有往日的紧绷。只有灯泡的滋滋声和他手中金属工具偶尔碰撞的轻响。我鼓起勇气,用尽量不惊扰他的、轻柔的声音问:
那个……晚上……在宴会之后……我好像喝太多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声音带着试探和不安,像怕惊飞一只停驻的鸟。
他擦拭刀锋的动作猛地顿住。刀锋在昏黄的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只剩下灯泡那令人心悸的电流声。
我的心沉了下去。就在我以为他又要陷入那种冰冷的沉默或者爆发出烦躁时,我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更轻,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关切:
这些年……你……还好吗去了哪里
他依旧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保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时,他放下了手中的刀,抬起头。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越过我,投向房间里某个黑暗的角落,眼神变得极其遥远而空洞,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重新低下头,拿起工具,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比之前更用力,金属摩擦的声音也更刺耳。
无声的拒绝。答案被锁在他紧抿的唇线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失望像冰冷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刺进心里。但奇怪的是,看着他沉默而压抑的侧影,那种纯粹的恐惧,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覆盖了一层。是难过是愧疚还是对那无法触及的、他所经历的未知黑暗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