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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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里,是熟悉的、不容忤逆的命令和暴戾。
我脚步一顿。
放在过去五年里的任何一天,我都会因为他这句话,而毫不犹豫地停下,然后像条狗一样爬回去。
可是今天,不会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裴声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了那扇让我窒息的大门。
我听到身后传来杯子被狠狠砸碎的声音。
那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违抗戚阎。
坐上裴声的车,我才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娃娃,瘫软在座椅上。
车内很安静,裴声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将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谢谢你。我哑着嗓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