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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练的,我屈了屈手臂,肱二头肌鼓起个小小的弧度,比握钢笔有用。至少扛画架没问题。
她的耳尖红了,低头用抹布擦鞋,嘴里嘟囔:比画油画省力。下次我去雨崩,就雇你当保镖兼挑夫。
包吃住就行。
夕阳斜斜照进磨坊时,苏晚的画快完成了。水轮的影子在纸上转成圈,窗格的光斑落在角落,画的右下角,多了个举着相机的小人影,背着鼓鼓的包,像座移动的山。她在人影旁边画了朵小小的格桑花,花心里点了点金黄,像藏着颗太阳。
六、神山终露颜
凌晨四点被卓玛的敲门声叫醒:程先生,苏姑娘说云散了!
我抓起摄影包往外冲,露台上已站着个白色身影。苏晚穿着那件白色冲锋衣,头发乱糟糟的,用根红绳随便捆着,手里攥着画夹,看见我就往村口跑:扎西说今天能看见神山!他刚才去喂牦牛,看见东边的云裂开道口子,雪顶露出来了!
我们沿着江滩往高处跑,她的白色运动鞋踩在湿沙上,留下串浅印,我跟在后面,背包里的相机硌着后背,心跳比快门还快。跑过桃花林时,花瓣被我们带起的风卷着飞,像场粉色的雪。苏晚忽然停下来,弯腰从地上捡起片花瓣,别在我的摄影包上:给你沾点运气。
跑到半山腰的观景台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扎西和几个村民早就等在那,手里捧着酥油茶。曲珍阿婆也来了,裹着厚厚的藏袍,手里转着玛尼轮,嘴里念念有词。再等会儿,扎西递给我一杯茶,铜杯烫得指尖发麻,南迦巴瓦要醒了。它醒的时候,会先伸个懒腰,把云都推开。
风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