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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按下快门,直白村的光最诚实,丑不了。
她笑起来,低头往画纸上抹了笔暖黄,把阳光落在石墙上的形状描下来。其实我考的是美术理论,她忽然开口,笔尖在纸上顿了顿,颜料滴在画纸上,洇出个小小的橙点,总觉得自己画得不够好,才想靠理论补补。可每次写论文时,都觉得手里的笔像根枯枝,不如画笔能说话。
我懂这种感觉。我想起交易时的K线图,明明数字算得精准,却总觉得漏了点什么,就像我看着屏幕上的曲线,知道该止损,可心里总有个声音说‘再等等’。
结果等来了一个亿的窟窿她挑眉,眼里带着点促狭。
结果等来了一个亿的窟窿。我笑了,从包里摸出按压式咖啡壶和保温杯,卓玛说灶房有热水,冲两杯按压式的快,等水开的功夫就能磨好粉。
她帮我扶着壶身,看我往里面倒热水、撒咖啡粉。阳光透过核桃叶落在她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你呢她盯着慢慢沉底的粉粒,徒步去过很多地方
嗯,去年在梅里转山,走了四天,最后一天遇见暴雪,我看着水轮转动的弧度,轮辐没入水中时,溅起的水珠像碎玉,当时觉得要困在山里了,帐篷被风吹得哗哗响,我缩在睡袋里,听着外面的雪粒打在帐篷上,像在数自己的心跳。可雪停后拉开帐篷,看见日照金山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再难的路,只要往前走,总会有光。
苏晚的画笔停在半空。所以你现在……
等光。我举着相机,对着水轮连拍几张,快门声和水轮的吱呀声混在一起,像支没谱的歌,也等自己敢回头看那一个亿的窟窿。说不定回头时,它已经被江风刮成小石子了。
她忽然站起来,拉我往磨坊深处走。角落里有扇小窗,窗棂是镂空的木格,阳光漏进来,在地上拼出菱形的光斑,随着风动,像块会呼吸的棋盘。你看,她踩着光斑转圈,白色衬衫在光影里晃,像朵正在开合的花,直白村的光会拐弯,路也会。考研失败三次怎么了赔了一个亿又怎么了换条路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