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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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哑的声音贴着我颈侧的皮肤响起,气息微弱滚烫,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他的手臂艰难地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手。那只沾满了污泥和血迹的手,颤抖着,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笨拙和固执,终于摸索着,抚上了我的脸颊。
冰冷粗糙的指尖,带着铁锈和尘土的气息,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小心翼翼,试图拂去我眼尾汹涌的泪水。
别哭……
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吹散,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直刺进我的心脏。那涣散的瞳孔努力聚焦,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晚晚……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林记者。是晚晚。带着血气和尘埃的味道,破碎又温柔。
那年……撕你情书……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巨大的痛苦,声音破碎不堪,却执拗地想要说完,……是怕你……被那帮人……盯上……
他的眼神开始剧烈地涣散,抚着我脸颊的手指无力地滑落,重重地垂在冰冷的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