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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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推到我面前,抹布擦着手,皱着眉努力回忆：七年前……高高帅帅的男的他挠了挠稀疏的头发,想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噢！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就你大二大三那会儿开始吧是有那么一位！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那小伙子,啧,印象挺深的。老周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当时的画面,穿得都特讲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人吧,特别奇怪。每次来,也不怎么说话,就点一杯最便宜的美式。也不看手机,也不看书,就坐那儿,一坐就是大半天。
老周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小林啊,周叔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眼神儿啊,老往你身上瞟！你忙前忙后的时候,他就坐那儿看着,那眼神儿……啧,说不上来,反正挺深的,感觉藏了好多事儿。你端东西过去的时候吧,他又立刻把头扭开,或者假装看窗外,好像生怕被你发现似的。那别扭劲儿哦！
老周的描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每一句,都精准地对应上了我那些年被注视的模糊记忆和刚才监控里的画面！
周叔,你还记得他……大概多久来一次吗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多久老周想了想,说不太准。但隔三差五总能看见他。尤其……你毕业走了以后,他好像还来过一阵子呢！不过后来……大概两三年前吧,就再也没见过了。
毕业以后……还来过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迟来的、冰冷的醒悟感席卷了我。江屿那个江屿在我毫无察觉的岁月里,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打工的咖啡馆用那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眼神,偷偷地、长久地注视着我
为什么
恨意在崩塌,被一种更庞大、更混乱的未知所取代。七年前撕碎我情书的是他,七年间像个影子一样出现在我生活边缘的也是他这巨大的矛盾像一团乱麻,死死缠住了我。我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那个暴雨夜他出现在公司附近,抱着那只流浪猫,他要去哪里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