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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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影动了动。
他坐起身,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地上……凉快些。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又像是怕我追问,温声催促,快躺下,仔细再冻着。你身子弱,刚伤了头,受不得寒。
可我们是夫妻啊……我看着他冻得微微发青的嘴唇,心里堵得慌。
夫妻不是该同榻而眠,互相取暖么
他沉默了一瞬,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依旧温和：你……什么都忘了。月瑶,我不想……强求于你。等你……等你都想起来了,再说。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这样就好。快睡吧。
黑暗中,我躺了回去,裹紧了那床带着他体温的棉被,暖意包裹,心却像是悬在半空,没着没落。
他的理由似乎说得通,可这地上刺骨的寒气,和他那份刻意的疏离,总在我心头留下一点微小的、难以名状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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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间漏风的破屋里一天天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