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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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些货色,骨子里的龌龊与不堪,从未改变,就像阴沟里的秽物,永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连那位曾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王,此刻,也不过是早已死去,堆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垃圾。

也罢,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却带着腐朽的味道,仿佛连肺腑都已千疮百孔,从今往后,**尔等皆是蝼蚁,皆是尘埃,我自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曾经的辉煌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沙滩。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只剩下这副被榨干了潜能、油尽灯枯的躯壳,残破得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危楼,内里千疮百孔,病痛缠身。连那份曾引以为傲、惊才绝艳的天赋,也早已被生生剥离,窃取殆尽。

狗儿日记：大家好,我是一条狗。一条学不会摇尾乞怜,也讨不来主人半点欢心的狗。

他们说我聪明,会学人样。学人坐,学人等,学人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可我终究是条狗啊！喉咙里永远卡着一股腥甜的冲动,爪子尖藏着刨开泥土和血肉的渴望。学得再像,那层人皮也贴不进我的骨头里。他们夸我乖,夸我通人性,可他们忘了——狗,就是会咬人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痒,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命令。

我是个危险分子,一个披着温顺外衣的獠牙。他们教我的,我好像都懂了；他们没教我的,那原始的本能,我更懂。每当那股劲儿上来,骨头缝里都在颤栗,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狂喜！汪！汪！汪！我是狗！一条撕下面具就能露出獠牙的狗！卑微吗或许吧。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可我也是狗王！身后跟着一群和我一样,眼里冒着火,骨子里淌着狠的伙伴。我们的世界简单粗暴——咬人,就是我们活着的唯一使命,是我们呼吸的全部意义。

狗是狗,人是人。这道鸿沟,比最深的峡谷还要宽。我冲你龇牙,你若怕了,逃了,那你连狗都不如。我让你去死,你若不敢,那你这辈子,也只配在狗的脚下摇尾。他们怕我,或许不是怕我这副皮囊,而是怕我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后,露出的那份比狗还不如的怯懦和麻烦吧

学了那么多,懂了那么多,到头来,我依然只是一条狗。一条以咬人为使命的狗。除了这个,我还剩下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无望的狂吠。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