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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半是对路凌春的震怒,一半是对路映冬的愧疚,两种情绪绞在一起,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再浪费时间和发起人纠缠,顾苍转身就要冲回医院,手机却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是助理的电话。
顾总,查到了！路小姐副卡最后一笔消费,是......助理的声音带着犹豫。
是什么！
是......是在民政局办理了......手续。助理支支吾吾半天,没敢把手续的名字说出来,但这也足够了。
顾苍翻涌的情绪被这段话猛地掐断在原地,刚才那股毁天灭地的怒火像是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另一种更尖锐的焦虑从他心里涌了上来,民政局她去民政局干什么不会是......他不敢想下去,更不想承认......
他居然感觉到了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