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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完美无缺,只是太过完美了。程越注视着简宁转身时扬起的发梢,那缕总是翘起的卷发此刻正按照记忆中的弧度摆动。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梦境正在用他自己的记忆作为养料。
这时,玻璃上的千纸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窗外,一个穿红雨衣的小女孩正把脸贴在玻璃上,她的瞳孔像两颗被水泡胀的黑豆。程越的咖啡杯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细纹,褐色的液体顺着桌缝滴落在他膝盖上,温热的像是新鲜的血液。
程越简宁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远,你脸色好差。
天花板开始渗出淡黄色的水渍,形状酷似他们养过的那只三花猫的剪影。程越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所有顾客同时转头看他,他们的眼睛像被统一调过焦距的摄像头。
这不是真的。程越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甜品架,马卡龙滚落一地,碎裂的糖壳下露出类似电子元件的蓝色脉络,上周暴雨时咖啡馆根本没有地下室！
简宁的表情凝固了。她的皮肤开始像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时那样出现雪花点,咖啡馆的灯光突然变成令人作呕的橙红色。程越转身冲向大门,却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物体坠地的闷响。
千纸鹤断了线,正躺在一滩咖啡渍里缓慢溶解。
程越在ICU的监护仪警报声中醒来。
血压又过山车了护士林月嚼着口香糖调整输液速度,她右眉尾的蝴蝶纹身缺了半边翅膀,老张你赌输了,我说他能撑过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