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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的青涩早已褪去,轮廓被权谋和岁月打磨得锋利如刀,但那双眼睛,在烛火下翻涌的暗芒,分明就是十年前纵火烧家的刽子手。
萧烬……
她咬碎了这两个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先帝的走狗,如今倒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对方闻言却笑了,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云家大小姐记性不错。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线,带着剑鞘的冷意,只是不知,这十年在江湖野地里摸爬滚打,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挣扎间,云霜华颈间的玉佩滑了出来。半块白玉在火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上面雕刻的云纹缺了一角。
萧烬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猛地松开她,手忙脚乱地摸向怀中,掏出的另一半玉佩与她颈间的那块严丝合缝。龙凤呈祥的纹样终于完整,只是她的那块边缘磕损,他的那块沾着暗褐色的痕迹
——
像极了干涸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