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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送行。凌云的脚步轻快,他自幼修习清云观的踏雪无痕步法,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傍晚时分,他终于走出了终南山,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集镇。
镇子不大,一条青石板路贯穿东西,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肆的幌子在晚风中摇曳,客栈的灯笼已经点亮,昏黄的光晕里,隐约能听到里面的猜拳声和笑闹声。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食物的香气,牲畜的臊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人的气息。这和清云观的清净截然不同,却让凌云感到一丝新奇。
他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名叫迎客来。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小伙子,见凌云背着长剑,穿着道袍,虽觉得新鲜,却也不敢怠慢。
道长,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一间上房,再来两个素菜,一壶清茶。凌云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礼貌。
好嘞！店小二吆喝着,引凌云上了二楼。
房间不大,却干净整洁,窗户对着镇子的街道。凌云放下背包,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牵着孩子的妇人,有醉醺醺的壮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或喜或忧,或忙或闲。
这就是红尘吗凌云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