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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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看穿的羞耻感如同两股汹涌的熔岩,瞬间冲垮了陈默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额头上瞬间沁出大颗大颗冰冷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他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抓住会议桌光滑冰冷的边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色,仿佛那是唯一能阻止他坠入无底深渊的救命稻草。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在胃里翻江倒海。
呵……一声低沉、意味不明的轻笑从新老板的喉咙里逸出。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默崩溃的姿态,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独角戏终于迎来了高潮。他缓缓站起身,踱着步子,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打在陈默濒临断裂的神经上。
觉得荒谬觉得委屈新老板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磁性,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陈默,抬起头来。
陈默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而缓慢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涣散,充满了濒死的绝望。
新老板停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窗外冰冷的天际线,面向陈默。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环抱整个空间的、极具舞台感的姿势,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洞穿一切的了然。
让我告诉你一个更有趣的事实。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穿透力,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演戏吗
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新老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如同锋利的刀锋。
看看外面！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会议室的玻璃墙,扫向外面那片巨大而繁忙的开放办公区。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向一个个工位,如同在点名：
技术部的老张,你崇拜的‘影帝’,他每天花三个小时在调整一个根本不需要调整的底层参数界面！鼠标轨迹完美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你以为他真在搞什么高深研究他只是怕自己闲下来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