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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摸出块小木牌,边缘毛毛糙糙的,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
“石”
字。她指着木牌,又指着楚昭夜,再指着那片平地,眼里只剩空落落的求。
楚昭夜看着那小木牌,跟有千斤重。他伸手接过来,指节的血蹭在牌边上。他攥得死紧,木刺扎进肉里,那点疼奇异地压下了脑子里的乱。
“我记住他。”
他嗓子哑得像砂纸磨,“我保证。”
他深吸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眼里的涩,背起脸色惨白、还在掉泪的苏晚照。哑婆拄着根捡来的大兽骨,踉跄着跟在后头,手里攥着那半条焦鱼,走一步回头望一眼那片地。
走出碎骨谷时,天边泛出层死鱼肚似的白。谷口那大兽脊椎搭的门,在晨光里投下长牙似的影子。
“公子,”
苏晚照伏在他背上,声音虚却清楚,带着种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冷硬,“活着,才能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