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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图书馆三楼的人比往常少了一半。林默刚把《竞赛真题集》摊开，就听见身后传来翻书的轻响——苏芮抱着本《天文历法史》坐在了对面，封面上印着烫金的二十八星宿图。
“在看什么？”她指着他的习题册，“这道微分方程，是不是能用你说的‘打野刷野路线’来理解？”
林默的笔尖顿了顿。他确实在草稿纸上画过辅助游走路线，和这道题的曲线解法惊人地相似。“有点像。”他把草稿纸推过去，“你看这条切线，就像绕后抓人的最优路径。”
苏芮的指尖在纸上划了道弧线：“那这个拐点，是不是相当于河道的视野盲区？”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时，林默闻到她发间的洗发水香味，像图书馆后院的桂花香。他忽然想起张萌说的外语角，苏芮准备的曲奇还放在宿舍抽屉里，用保鲜盒装着，怕受潮。
“对了，”苏芮突然压低声音，“赵妍说她弟弟昨天训练时崴了脚，省赛可能要找替补中单。”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赵磊的中单是团队的核心，少了他，相当于数学公式缺了关键变量。“有合适的人选吗？”
“还没找到，”苏芮翻开笔记本，“不过我听李然说，历史系有个男生，玩中单很厉害，据说以前是某平台的主播，后来因为学业停播了。”
“叫什么？”
“陈默，”苏芮指着笔记本上的名字，“跟你就差一个字，挺巧的吧？李然说他对《史记》里的兵法很有研究，打游戏跟排兵布阵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