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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犹豫了一下，“我以前确实打了很久游戏。”
“我知道啊。”苏芮指着战术图，“这上面的标注方法，跟我记古文虚词的逻辑一样，都是找规律。你看这个‘但’字，在不同语境里有七种用法，就像你这眼位，不同地图得换不同插法。”
林默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教练说得对，他确实没放下。但没放下，不一定是负担——就像这战术图和数学公式，原来可以写在同一本笔记本上，互不打扰，又彼此照亮。
离开教室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芮突然说：“下周有场数学竞赛，你要不要参加？赵妍说你的解题思路很特别，说不定能拿奖。”
林默想起自己的旧id“默”，在全国赛的屏幕上亮了三天。或许，他也可以让“林默”这个名字，在另一个赛场亮一次。
“好。”他说。
回到宿舍，林默打开电脑，第一次主动点开了游戏客户端。王超他们惊讶地看着他，他却没解释，只是在自定义房间里练起了辅助英雄。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很轻，和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新的歌。
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了几片，落在他的战术本上。林默忽然明白，平衡不是非此即彼，是让键盘和公式在指尖和解，让过去和现在，在同一个秋天里，慢慢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