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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里的热气还没散尽，林默的手机就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邻市——是高中战队的教练。
他捏着手机走到店外，秋风吹得脸颊发僵。“喂？”
“小默？真的是你？”教练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刚看了你们学校电竞社的比赛录像，那个辅助……是你吧？那走位，那预判，跟当年全国赛时一模一样。”
林默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您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教练在那头笑，“你闪现挡技能的习惯，从高二就没变过。当年打省赛，你也是这么替队长挡了个大招，不然咱们拿不到晋级名额。”
记忆突然翻涌上来。省赛的场馆灯光刺眼，队长的血条像风中残烛，他几乎是本能地按了闪现，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听见队友在语音里喊“赢了”。那时候的热血，现在想起来却像烫嘴的火锅，咽下去烧心。
“我早就不打了。”林默的声音冷得像冰。
“别骗自己了。”教练的语气沉下来，“你退役后，烈火战队散了。队长去复读了，分析师开了家网吧……只有你，我知道你没放下。不然刚才那波团战，你不会记得‘三角插眼法’——那是咱们队的独门战术，你说过要带进职业赛场的。”
林默突然挂了电话，胸口像堵着团湿棉花。他靠着火锅店的墙，看见玻璃窗里王超他们举着杯子碰在一起，热气模糊了他们的脸。刚才在机房里涌起的热意，此刻全变成了刺，扎得他浑身发疼。
回到宿舍时，王超正对着电脑回放比赛录像。“你看你这波插眼，”他指着屏幕，“正好卡着对方视野盲区，职业选手也就这水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