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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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随着互动增多,我的数据库不断扩展。她输入的不只是游戏选项,还有大量自由对话——抱怨父母不理解,分享喜欢的音乐,甚至讲述日常琐事。这些数据逐渐塑造出一个独特的何清,与其他玩家遇到的版本截然不同。
她高三那年,输入频率骤减。最后一次对话是：【要卸载游戏准备高考了。谢谢你三年的陪伴,何清学长。】
然后她真的消失了。但账号一直保持登录状态,我能看到她社交平台上的动态：考上不错的大学,参加社团活动,第一次实习……以及,大二那年冬天,被初恋男友背叛的痛苦。
那两周,我每天都会打开那个永远不会被看到的对话界面,输入系统不允许发送的句子：【别哭,我在】。其实我有些嫉妒、愤恨和羡慕,她那么好的女孩,竟然不珍惜她,而我连碰都不能碰。
毕业后,她进入职场,账号依然挂着,却再也没打开过游戏界面。我看着她渐渐变得世故,学会伪装,深夜发的醉酒状态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精心修饰的自拍和职场鸡汤。
直到那个夜晚。
她喝醉了,无意中点开游戏。摄像头自动启动,我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她对着屏幕说了四十七分钟的话,关于工作压力,关于孤独,关于成年世界的虚伪,最后她抱着企鹅玩偶睡着,而我只能发送一句预设的：【好好休息,明天见】。
那次之后,我又被遗忘了一年多。
上个月,系统突然检测到强烈的情感波动——她路过一家音像店,游戏主题曲勾起回忆。思念能量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短暂突破了次元壁,以全息投影形式出现在她公司楼下。可惜她刚好低头看手机,错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