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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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一热,赶紧按照说明书吃了药,然后坚持让他休息。何清没有反对,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身影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恢复了一些实质感。
傍晚,我的烧退了些,但何清仍然虚弱。我们取消了原定的电影计划,改为听我收藏的老唱片。当《月光奏鸣曲》响起时,他突然说：这首曲子,你在游戏里提过。
有吗我完全不记得。
高二那年冬天,你在个人动态里写'今天音乐课听了一首曲子,好想让何清学长也听听'。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游戏里没有音乐功能,但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何清,我轻声问,游戏里的你……真的能感知到现实中的我吗
不能。他睁开眼睛,但现在的我能记住关于你的一切,就像一本被重新打开的日记。
这句话让我心脏抽痛。我下意识想握住他的手,又在即将触碰时猛地缩回。
夜里,高烧反复。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或者说某种存在——在轻声哼唱游戏里的背景音乐。那旋律像清凉的溪水流过灼热的意识,让我终于得以安睡。
第六天清晨,我退烧了,但何清的情况更糟。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透过毛玻璃看到的人影。
是因为照顾我消耗太多能量吗我内疚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