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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推门下车,昂贵的皮鞋踩在污浊泥泞的地面上。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握手楼如同巨大的蜂巢,遮蔽了天空。电线像蛛网般在头顶杂乱缠绕。墙壁斑驳,布满油污和涂鸦。穿着廉价衣服、神情麻木的人们在狭窄的巷道里穿梭。
陈默带着几个穿着便装但气势精悍的手下在前面开路,顾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他的高级定制西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不少警惕或麻木的窥视目光。陈默根据之前排查到的零星信息,带着他们拐进一条更深的、几乎不见天日的巷子。空气更加浑浊,脚下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
最终,他们停在一栋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筒子楼前。楼门黑洞洞的,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
我们查到,这栋楼的地下室,最近租出去一个床位。租客信息很模糊,但描述很像苏小姐。陈默低声说,指向那道通往地下的、陡峭狭窄且散发着浓重霉味的楼梯口。
床位顾屿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竟然沦落到要租住地下室床位的地步巨大的心痛和愤怒瞬间席卷了他。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地下室的入口比想象的更阴暗潮湿,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和某种食物馊味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窒息。昏暗的、接触不良的灯泡在头顶滋滋作响,投下摇晃的光影。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如同仓库般的空间。没有隔断,只有用简陋的布帘、木板甚至纸箱勉强分割出一个个不足几平米的格子。空气污浊得几乎凝滞。此刻里面似乎没多少人,只有角落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和一个婴儿有气无力的啼哭。
顾屿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他的晚晚呢她在哪里
陈默拉住了旁边一个刚从格子里出来、端着水盆、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尽量放轻声音:阿婆,跟您打听个人。最近有没有一个二十出头,很瘦,长头发,长得挺清秀的姑娘住进来可能叫苏晚。
老妇人抬起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几眼,尤其在顾屿那身与这里环境形成惨烈对比的昂贵西装上停留片刻,摇了摇头,沙哑地说:不晓得,不晓得……这里人来人往的,谁记得住……